晚上,谢容与三水商量着值夜,轮着看护宋翎,云浅兮插嘴道她也可以轮值,被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绝了。
云浅兮不做坚持,交代二人有异样立即叫她,她回到房里,简单洗漱一番熄灯躺在床上。
月光透窗洒在墙面上,映出斑驳的树影,她侧身面对着墙,睁眼发了一会儿呆,这时方才意识到,宋翎的床与她的床仅一墙之隔。
山里的夜极静,只能听见虫鸣声和轻微的风声,她仿佛又回到了穹岩山秋狝的夜晚,黑暗中两人相对而眠。
她伸出右手,打开掌心贴上墙面,轻声说:“早点好起来……”
……
就这样过了两日,薛神医根据宋翎的情况调整了一下药方,并未就他病情多说什么,但云浅兮探宋翎的脉,已平稳不少,略有心安。
邬铁找上门来之时,暮色四合,云浅兮正在为宋翎换药,她听见院里一阵吵嚷声,无暇去管,待她换完药,为宋翎穿好衣衫,不多时,三水便端着药碗上来了,旁边还跟着邬铁。
云浅兮笑着同邬铁打了声招呼,问了问蔡婆婆的近况,然后问三水道:“谢侍卫呢?”
三水将晾好的汤药递到云浅兮手中,说道:“加强外围守备去了,他担心那帮刺客摸过来。”
云浅兮点头,谢容思虑周全,那帮人想除掉宋翎,眼下自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云浅兮正准备为宋翎喂药,邬铁看不过眼了,一想到云浅兮还要为宋翎换药行针他更不舒服,不由分说接过药碗,说道:“我来。”
“诶——”
他哪里会服侍人喝药,云浅兮想夺回来,邬铁却将碗举高避开她的手,云浅兮生怕他将碗摔了,只能由着他。
邬铁吩咐三水道:“把他的嘴掰开。”
三水惶恐地摇头,邬铁催促道:“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