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用手在血迹上蹭了蹭,神情严肃地说:“看不出伤在何处,但从血量上看应是轻伤。”
周承煜微微舒了口气,怒斥道:“这人好大的胆子, 竟敢从朝中重臣府里抢人。”他问宋翎,“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做的?”
宋翎没有答话,眼睛在近旁器件上仔细查验, 唯恐有所疏漏。
周承煜毕竟是刑部的人,沉吟道:“浅兮初到京城,接触的人不多,根据以往探案经验, 先从与她有仇之人身上查起, 就我所知,李诗妍算一个,可国公府不好查啊……怀衍,要不要我从刑部调人过来帮忙?”
此时宋翎已搜寻至了床下,他探手触到一物,微微蹙眉,取出来一看, 是只用绸缎缝制的香囊,香囊上赫然沾着血迹。
周承煜见状吃了一惊,亦蹲下身查看,他疑惑地说:“这上面的血迹形状有些古怪,不像是滴溅或是蹭上的……”他瞪大眼睛,“这是——”
“是指印。”宋翎翻看着这只湘妃色祥云纹的香囊,笃定地说,“浅兮受伤后用手攥过这个香囊,应该是她留下的某种讯息。”
周承煜问陈瑶:“云夫人,这香囊可有何特别之处?”
陈瑶见有了云浅兮的线索,勉强止住泪,抽泣着说:“这是我前些日子为浅兮缝的香囊,颜色是我挑的,至于纹样是因着她的姓纹了云朵,并无特别之处。”
宋翎手上一顿,眼里似掀起惊涛骇浪,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他脑中,他用力攥紧香囊,不明白自己怎会将这人疏忽掉,这个离开擎苍寨后便音信全无之人。
他大步走出房门,吩咐谢容道:“备马,即刻动身去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