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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嘈杂更衬得室内安静,如是风雨中遗世独立的一处孤岛,只有沈慕仪和师柏辛作伴。

她看书专注的时候除了习惯咬手指,也习惯一手托腮,脑袋微微歪着,不留心的话会当她在偷懒打瞌睡。

原来咬手指的习惯,在师柏辛的耳提面命下被沈慕仪努力克制了,但这歪头的毛病怎么都改不掉,仿佛不保持这个姿势就没有一丝耐心去看书。

次数多了,师柏辛也就放弃,比起咬手指,这已算是无伤大雅,也就由着沈慕仪去了。

师柏辛正回想着沈慕仪小时候看书时的种种“恶习”,忽地响起叩门声。

“我去开门。”沈慕仪放下书就跑去门口,连给师柏辛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回来的正是岳明,还有他请回来的大夫。

师柏辛答应沈慕仪会好好让大夫为自己看一次诊,他便处处都配合,无论大夫问什么,他都如是回答,而此时的沈慕仪就坐在一旁拿着书继续看,耳朵却早就竖在师柏辛身边听着了。

好在师柏辛只是昨日中暑,没什么大碍,不过大夫说他平素积劳,需好好休息,多加调养。

稍后岳明送大夫离去,沈慕仪手里卷着书坐去床边,煞有介事道:“听见没,大夫要你多加休养。等这趟回了上京,我一定盯着你休息,否则将师相累坏了,可是朝廷的大损失。”

“陛下一道圣谕,臣不敢不从。”师柏辛发现她手里的书停在某一页多时,问道,“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沈慕仪正要说话,岳明便回来了,道:“方才送大夫走时,属下在客栈中发现一个陌生公子,听店小二说那是周老先生的弟子。”

“周老先生的弟子?”沈慕仪顿时来了精神,追问道,“人呢?”

“好像取了东西就走了,属下问过店小二,说是他每个旬日都在这里定一套酒菜。照理他应该两日前就来,这次不知什么原因来晚了。”岳明道。

“走了?”沈慕仪有些失望,继续追问道:“还有其他消息吗?”

“店小二说他姓朱,虽然年纪轻轻,但城里的人都叫他朱先生,就住在玉阳山上。三年前镇上修渠,还是这位朱先生找县令提供方案,从开凿就一直跟负责的管事盯着,挖了一年多才挖成,算是缓解了镇上每到雨水季就容易内涝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