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仪被这过分夸张的口气逗笑了,道:“你也太唬人了。”
“你不信?”叶靖柔拉过一旁的汤圆儿道,“汤圆儿你说,方才是什么情景。”
汤圆儿笼在袖中的手搓了又搓,被两个主子看着,他只觉得为难,朝叶靖柔求道:“叶大人饶了奴婢吧。”
叶靖柔嫌弃道:“就你这胆儿怎么跟在陛下身边办大事?”
“奴婢就想伺候好陛下的起居,给陛下解决后顾之忧,其余的可不该奴婢置喙叉手,陛下明鉴,叶大人明鉴。”
叶靖柔指着畏畏缩缩的汤圆儿对沈慕仪道:“瞧瞧,这就是被你那表哥吓成这样的。”
“真没出息,丢朕的脸。”沈慕仪笑嗔道。
叶靖柔随后就将汤圆儿打发出去,自己跟沈慕仪说话,道:“汤圆儿也没说错,师相那张脸除了对你,可就没有好看的时候。那会儿跟你回来时的样子,别说汤圆儿了,我都吓一跳。还有,你是一点儿都不会照顾自己,难受也不早说,忍什么呢?”
“我没有隐瞒,之前确实没觉得不舒服,最多就是记挂周老先生和俆放的事,生怕没法办成,所以夜里睡得不踏实,谁想就引出老毛病了。也是我没个防备,见表哥在就想都没想把话说了。我在他面前,是当真藏不住一点心思。”
说着,沈慕仪低头扣起了手指,颇有些责怪自己让师柏辛担心的意思。
叶靖柔拉住沈慕仪的手,往她跟前挪了一些,道:“当真是一点心思也没有?”
“当然没有。”沈慕仪不明所以道,“我能瞒其他人,也没法在他面前瞒住事。相处这些年,我没有一件事……是没有任何一件要紧事瞒他的,连头疼我都告诉他了。”
叶靖柔点头道:“知道你们胜过亲兄妹,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了。”
“天地作证,我没有炫耀,只是觉得平生有幸,能有表哥这样的良师益友,知己亲人。有他在,我便安心,也更有底气,还能跟太傅他们斗几十年呢。”
两人就此笑作一团,却听有人叩门,是师柏辛过来了。
叶靖柔识趣离开,只让他们兄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