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南下前,行洲就找我,说是要找个西欧国的工匠做个东西。我好不容易才给他把人寻来了,等着看他有什么名堂,最后倒的确做了个坠子出来,还挺别致,派人千里迢迢从上京送去南方的。”赵居澜好奇道,“我没仔细看过,陛下给我个恩典,让我看瞧瞧?”
沈慕仪抬了下巴,得意道:“你让那工匠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
“啧啧,陛下一国之君,什么宝物没见过,竟还收着这么个小东西,是有多宝贝?”赵居澜优哉游哉,又挑了车窗帘子,话里有话道,“这明月千里,也不晓得照了谁。陛下,你说咱们瞧的月亮一样吗?”
沈慕仪凑去窗口看月亮,如墨夜色衬月光更是皎洁无暇,月色尚且清亮,正是夜里的好景致。
赵居澜坐回去,动了动脖子,道:“酒劲儿还没没全散,坐着总不比躺着舒服。”
沈慕仪瞧着正松动筋骨的赵居澜,视线从他发冠上的玉簪子瞥过,忽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高兴道:“朕知道了!”
赵居澜一手正按在后颈上,乍一听以为出了事,忙问道:“知道什么了?”
沈慕仪却卖着关子道:“与你无关。”
“这故弄玄虚的习惯还真是随了他师行洲。”赵居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靠,道,“陛下体恤,容我先眯一会儿。”
沈慕仪不与他计较,坐在窗口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赵居澜方才那句话,竟是喃喃道:“究竟几时才会回来?”
第33章 吾妹阿瑾。
西北局势的暧昧不明让上京朝廷的气氛始终紧张, 而沈慕仪决定修建复桥一事无疑如抛石入水,激起了一阵争议。
田文原本坚持以应对西北情况为当前首要目的,一众以他为首的官员也认为不宜在此时再有兴师动众之举。
然而复桥是为沈望修的, 田文对的态度却并不像先前反对沈慕仪要兴建南方水利那样坚决。
更有甚者,沈慕仪钦定田文的得意门生、在工部任职的蒋斯年全权负责此次复桥修建工程,更是让田文不好在这件事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