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定安睨着岳明质问道:“当真只是如此?”
岳明垂首,许久后才道:“是。”
文定安冷哼一声,就此离去。
沈慕仪赶至师柏辛房外,本要直接推门进去又觉得不妥,这才先叩门道:“表哥。”
房中师柏辛闻声即刻抓了外衫披上,匆忙穿戴,道:“稍等。”
沈慕仪知道有事又不能硬闯,只在门外等着,待师柏辛开门,她即刻拉着他进屋,将她送头到脚,从前到后反复看了三圈,问道:“你真的没事?”
师柏辛微微抬起双臂,作势让沈慕仪再看仔细一些,道:“你再看看?”
沈慕仪只觉奇怪,便又绕着他看了一圈儿,依旧没发现端倪。
倒是师柏辛见她将发簪插在发间,那旋机锁坠子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格外吸引他的注意,他叹道:“阿瑾这样真好看。”
沈慕仪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发间才明白过来,笑道:“也不看是谁送的。”不放心地再问一遍:“当真没事?”
师柏辛顿了顿,调整过呼吸后道:“没事。你呢?我不是让岳明告诉你先回宫,头疼不是小事。”
“我不放心。”沈慕仪解释道,“原本听说你当面拒绝了和宁王的婚事,我还挺高兴的。可翠浓说你走的时候脸色不好,你还让岳明在清泉宫等我,我要还看不出来会出事,可就枉费这些年与你的相处了。确实没事?”
第三遍再问,依旧满是对他的放心。
师柏辛站得笔挺,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唯恐牵动背上才受的伤,道:“你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放别人身上,看一眼就是看一眼,可到你,看见的才不定是不是真的呢。”沈慕仪揉了揉太阳穴,“还有点疼。”
“我送你回去。”
“我还有事没问清楚呢。”沈慕仪硬是坐下,双手托腮看着师柏辛道,“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跟父皇说的,连文公都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