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现在,沈慕仪也不知道为什么师柏辛坚持不肯说出心上人的真实身份,甚至不惜违背文定安的意志也要隐瞒,是深怕连累那个人陷入困境?
岳明忧心忡忡地看着若有所思的沈慕仪,从来古井无波的眼中浮动着并不明显的期待。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沈慕仪依旧在重重疑惑中找不到答案,也没有明白岳明那一声低叹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慕仪想起当前还有棘手的事,便暂且收了这份神思,对岳明道:“先带朕去见师相。”
至师柏辛书房,岳明自觉退下,沈慕仪叩门,得师柏辛亲自来开门。
“你怎么来了?”意外之余总有见到她时的欣喜。
“原是为了一件事,眼下有了两件事,但还得一件件来,先说叶姐姐吧。”
“叶大人?”
沈慕仪将今在酒楼发生的事以及和叶靖柔的谈话一五一十告诉师柏辛。
这段日子以来,师柏辛隐忍不发,本想着哪怕时日再难熬,当真咬牙熬过去也不失为船到桥头,却没想因此让叶靖柔节外生枝,如今最该着急怕是那远去南方的赵居澜。
两人皆是一般愁色,显然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沈慕仪问道:“要把长恒找回来吗?”
“他才送了公函说在主持开渠一事,现在找他回上京师出无名,也容易招闲话。”师柏辛道。
“这第一条河渠不容有失,需他和俆放一块儿看着,我才能放心。”沈慕仪叹了一声,没见愁云却更重,“可我若是答应了叶姐姐,就这样让她去渭水大营,等长恒回来了,我……”
赵居澜落花有意,叶靖柔虽未回应,但他们也算青梅竹马,在沈慕仪眼中自是再合适不过,她也想在适当的时候帮着撮合。若当真成了,自然是好事,若叶靖柔终流水无情,她也不会勉强,
“他不会怪你。”师柏辛安慰她道,“长恒有分寸,会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