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儿这才从地上直起身,依旧跪着,道:“奴婢觉得这事儿实在奇怪,就将相府另外两处侧门都跑了一遍,发现都紧闭着,还有家奴护院看守。”
“没见着岳明?”
汤圆儿摇头道:“奴婢瞧着应该都是原先在外院的那些下人,没一个是师相身边的。”
沈慕仪正觉得奇怪,又发现翠浓支支吾吾的像有事瞒着自己,她道:“你知道什么?”
翠浓跪去汤圆儿身边,道:“白日里师相来陛下的时候,奴婢发现师相确实有些不一样。”
翠浓这样一说,彻底勾起了沈慕仪的担忧,她不由自主地坐起身子,问道:“哪里不一样?”
翠浓和汤圆儿面面相觑,听沈慕仪一句带着怒意的“快说”,她低头回道:“今早朝会的时候,师相脸上的伤就被所有人瞧见了。下朝后,他来看望陛下,奴婢瞧见那伤了,就在右边脸颊上,格外明显。”
“受伤了?”沈慕仪更是焦急,追问道,“还有呢?”
“奴婢瞧着师相的动作也有些奇怪,想来身上应该也有伤。但奴婢问了,师相不肯说,而且立刻就走了……”
沈慕仪掀了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翠浓忙上前拦道:“陛下身子还虚着,千万要保重。”
汤圆儿亦劝道:“翠浓说得是,陛下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待身子好了再追究也不迟。”
“他受了伤,谁能让他受伤?”沈慕仪想起上一回师柏辛受伤的事,更是难安,坚持要去相府。
“陛下,龙体要紧。”
“让开!”
翠浓抱着沈慕仪道:“陛下哪怕要杀要罚都好,奴婢都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才恢复一点儿的身子再出事了,说什么,奴婢都不松手。”
汤圆儿眼看没办法,对翠浓道:“你看着陛下,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