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的理想不正是如此,不正是希望沈慕仪能够独当一面,真正坐稳女帝的宝座,受臣民爱戴吗。
时局令师柏辛欣慰,尤其他不仅陪伴沈慕仪成长,还与她心意相通,能够相守一生,如何会再有怨言?
见师柏辛眉间眼底都掩不住的笑意,赵居澜感叹这三年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变化,各自的境遇早就不一样了。
“算了,我原也还有事,不过是掐着时间赶来看一看你们,我也赶紧去买盏灯带回去给飞飞。要是再食言没能陪她过这个新年,我这小侯爷就坐实了食言而肥,不守信用了。”赵居澜拍了拍师柏辛的肩,道,“保重。”
“保重。”师柏辛目送赵居澜离开,去找沈慕仪前顺手买了一盏花灯,算是应景。
稍后两人在桥头相遇,沈慕仪看着师柏辛手里的花灯,惊喜道:“你也买了这个?”
两盏兔子灯,一处相思意。
师柏辛提灯到沈慕仪面前,道:“冷不冷?”
沈慕仪摇头,将自己的灯和师柏辛的换了换,拿在手里越看越喜欢,道:“我还以为你跟长恒要多聊一会儿呢。”
“他有事在身,不比我们清闲。”师柏辛问道,“明日就去玉阳县?”
沈慕仪轻轻拨着花灯,道:“嗯,消息早就递给俆放了。博洋渠开凿中期咱们不就商定了新的河道工程吗,年后就差不多要开始了,我想着趁这次机会去看看他,听说他收了个小徒弟,将来必定也是咱们这些工程的栋梁主力。”
看沈慕仪提起朱辞时坦然的神色,师柏辛只在心里嗤笑自己越发计较,方才听沈慕仪说了一声“俆放”,他还有些不高兴。
沈慕仪见他不做声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便往他身边靠去,拉着他的手进自己的大氅,贴在自己小腹上,道:“我知道你关心他更担心我,我也明白他有多重要,必定会保重自己的。再说,这一路上有你护着,不会出事的。”
两人成婚之初就做好了打算,需等情况稳定一些再考虑子嗣的事。
三年下来,博洋渠挖了,西北的局势还算稳当,御机署也运行得当,一切都朝着预期的方向而去,他们才刚刚有这方面的考虑,沈慕仪便有了身孕。
师柏辛原本想等沈慕仪分娩后再来南方视察,但沈慕仪等不了,加上胡院判说胎儿稳定,只需她多加小心,她更按捺不住,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登基后第一个重大政令带来的后果,师柏辛这才勉为其难带她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