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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脚并不能着地,只能踮着足尖才够得着脚下的木板。因为手臂被拉扯时间一长,身体不能承受,便会不自禁踮脚去站着。这样的挣动会耗尽她所有的精力。

“新婚燕尔,还未向李夫人道一句恭喜。”陆无羡将手上的油灯挂在墙壁上,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坐在阿梨的正对面。因为背对着光,照不透的阴影落在他阴鸷的面颊上,看上去阴沉而危险。

阿梨被关在此已经很久,水米未进,早已精疲力尽,奄奄一息。她抬眼悄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有些迷惘。她只记得自己喝嘴了酒,躺在偏厢一间房间里小憩。一睁眼却到了这里。

这间房子连地板都铺着木头,却狭小又闭塞,连通风的窗户都没有,长久呆在其中,难免觉得气闷。

头顶上不时有咚咚的脚步声杂沓,声音又大又沉闷,能传出很远,加之那熟悉的油桐味道,阿梨很快就确信,她应该是被囚在一间大船的底舱里。

“只是可惜,眼下梁王大军围城,李大人被打个措手不及,哪里还顾得上你。”

猫儿捉到老鼠,必然是要咬死的。可在死前,却不肯给老鼠一个痛快,非要玩弄得猎物心胆俱裂,丧失一切斗志,再绝望地眼睁睁被凌|虐|至死。

好容易将阿梨捉到手,陆无羡享受着人为鱼肉,他为刀俎的快意:“你说,是在两军阵前将你剥皮,填上稻草点天灯,还是让军中将士一个个轮着x你,更能让他气得发疯?”

幻想的美好令陆无羡脸上泛起兴奋的神色,他阴鸷的眼神上下扫过阿梨看似纤弱的身子,啧啧叹道:“听说临渊从前时时回护你,却被你这样的贱人害得惨死!”

提起这事,他气得起身上前,掐住阿梨的脖子:“你这肮脏的鼠辈,死十次百次,都不足以平息我心头的愤恨!”

阿梨下意识挣动起来,陆无羡却恨得切齿,掌下纤细的颈项脆弱得似乎一折就可拧断。待到阿梨无力挣动时,他终于渐渐放松了手掌。

留着阿梨一条命,自然还有大用。可要这样轻易放过她,他却万分不甘情愿。没有多少犹豫,他垂下手,用力扯开阿梨的裙摆,将手伸了过去。

有什么法子比那样更能令一个女人痛不欲生呢?尤其是她嫁了李贽那样可心的夫君,旁人的触碰只会叫她生不如死。

阿梨紧紧并拢了腿,不叫他得逞。她瞧着纤弱,力气却并不小,陆无羡出了一身的汗,却始终徒劳无功。

这更激怒了偏执的男人,他解开阿梨一只脚上绑着的铁链,想将她的一只脚挟在腰下,冷不防却叫阿梨一个锁绞,腿上用力,紧紧锁住他的脖颈。

不过片刻,男人脸色憋得通红,梗着脖子,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用力挠她的腿。哪怕鲜血斑驳,痛得彻骨,阿梨始终没有松开,而陆无羡也最终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狡诈多端,阿梨并不敢掉以轻心,仍死死用力。阿梨不知自己为何会落到他手里,但若不奋起反抗,等待她的不知是怎样惨绝人寰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