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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秦嫣,必然能制服一匹躁怒的马匹吧。阿梨克制着心头的恐惧,凭着本能伏下身子,却不由自主夹紧了马腹,将缰绳拉得死死的,那马儿愈发狂躁了。

校场上的新兵乱做一团,许多人高声叫着什么,阿梨一个字都没听清。

最终,那马被李贽一剑刺入了颅脑,轰然倒下。阿梨被拉出来时,连发根都湿透了,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面色苍白,瑟瑟抖着。就好像那时犒军宴上,从长练上摔下来,李贽伸手去接住她所瞧见的那样。

李贽跪在地上,将她搂在怀中,不住拍着她后心,下颌抵在她额头上。她险些就又一次差点死在他面前,谁能想到,一次简简单单的练习,竟然能出什么意外呢?

反而是阿梨先镇定下来:“我应该可以做得更好的,一定是哪里做得不到位,让马儿受了惊……”

李贽心中一痛:“傻子,不是你的错。战马哪里那么容易受到惊吓?”

阿梨讶然,忽而明白了。她刺伤了陆甫,陆家又岂能坐视她逍遥法外呢?上回偷袭不成,这回便将手脚做到校场里头来了。

“神策军多年来如铁桶一般,军纪严明。问题必然出在这批新进的兵丁身上,给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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