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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既然走到了这里,自然不会老寿星上吊,与李承尘争执无谓的东西。

见李贽并不反驳,李承尘接着道:“神策军乃天子之师,但统帅却是你。我也不叫你为难,只需你按兵不动半月。否则,以我水师之利,纵使你马革裹尸,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连胜三回,李承尘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李贽或盛名在外,心有锦绣,侥幸胜过北镇那些蛮夷,却未必是他的对手。

阿梨听他这般要求,也知晓厉害,心中因着到底拖累他,令他受制于人,十分歉疚,不安地握紧了李贽的拳头。

“未免你这半月无聊,哥哥便赠你几位天资国色的美人……”

年少时的情动固然美好,可……就因为太美好,实在令人忍不住想引坏他,叫他也享一享男人该有的花天酒地,将那份纯挚的冲动弃若敝履,往后也不至于再为一个女子便这样冲动地孤身闯进敌营里。

李承尘拍了拍手,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步步生姿地摇了进来,环肥燕瘦,姿容皆是不俗。

可舞乐尚未起,阿梨已气得将李贽手中的酒盏泼了过去。

李承尘再是不得梁王看重,却也是真正的凤子龙孙,何人敢泼酒给他?心头正发懵,啪一声清脆的裂响,那薄如云纸的薄胎玉盏摔成了数片,阿梨一手扼着他的咽喉将他按在座椅中,一手捏着碎玉片抵住他颈上的动脉。

“待将来我领兵打去梁州,也给你夫人安排几个合心的男子伺候!”

谁能想看上去柔柔怯怯的一个小娘子,悍起来竟跟马匪似的。李承尘原听说她出身于一个破落的盐户,虽艳羡李贽敢作敢为,却也难免嘲笑李贽为女色所迷,做了一桩贻笑大方的蠢事。此时方知晓他或许错估了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