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磕绊了一下,忍不住抬眼去看沈长空神情,在触到他眼底的冰冷后又慌忙低下头来,硬着头皮开口道:“安阳公主在外头。”
沈长空擦着汗渍的手僵硬了一瞬,旋即将大方巾帕随手搭在一旁梨花木架子上,冷冷应了一声,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
“我说过了。”
不准安阳公主进府,阍侍自然知道他说过了,还是昨日里刚说的。
可……
“公主说,她在门口等着您……”
等他?
沈长空眉头锁得更深,无意识间已经掌握成拳。
她竟也会等人么?
像他从前那般,无数次站在原地等她。像是不知黑夜没有尽头,单以为她心里有他,无论多久,她总会来。
沈长空心脏如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这样的疼,他数不清受过多少次。
每一回想到她,心口总会这般疼。
他转过身去,背影劲瘦挺拔,却也孤寂。
“那便让她等着,等不到,”他停顿了下,艰难开口,“等不到,自会走的。”
他再不会丢盔卸甲,奔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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