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终于长成一个漂亮的青年了,还是那个破旧的练功房里,还年轻老太太手上拿个戒尺,青年举手投足,老太太都会要求一模一样。
“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唱?”青年终于放下了手,看着母亲。
“我从不问为什么,你爷爷当初就是这么教我的。”老太太说得理所当然。
“那个,说实话,您觉得我爷爷的爷爷这么做为什么?”那青年还真是好脾气,他就是在跟母亲探讨。
“等我死了,我会替你问的。”老太太拿着戒尺指指男孩,“别浪费时间,还录着呢。回头我不在了,你就能看着录相带学了。”
“妈,叶家开戏班出身的,台上缺啥他们顶啥。京剧其实就是集各家之所长一点点的演变而来。那您说,我能不能把这些行当都学全了?”
“有些地方剧团,他们没人,就得一专多能。你是国家剧院的演员,你就需要把自己的专业练到无可替代。明白吗?”老太太一脸严肃。
“若只是为了这个,我宁可去小地方。我就想都学学看,我能把每个行当都当成专业。”叶朝看母亲的眼睛里满是热情。
“你连家传的行当都没练到最好,谈什么其它?”老太太一尺打下去了。
“所以我和你大姑没学成,我们小时候,她手上永远一根尺,一言不合就是打过来了。打筷子不对要打,考试不合格要打,功驾不对,又打……那会我就想,我有孩子,我就不打。”赵夫人哼哼起来。
“妈,您真是我姥亲生的,完全不用去验dna!”赵生生笑着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