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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犀利的言辞堵的他无话可说,他沉默下来,又不知怎么的,愈发收紧了环在我腰间的手臂。

等到茄子下了锅,抽油烟机嗡嗡嗡的声音也响起来时,他才像是终于回过神似的,笑了笑道,“是不是龙都无所谓,只要能跟你在一块儿……怎么都行。”

切,肉麻。

我们在一起大概三个月的时候,某天夜里,龙先生突然发起了高烧。

我手忙脚乱地带着他去了医院。值班大夫是位略上了年纪的老先生,给他测过体温之后劈头盖脸的把我们俩骂了一顿,说是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注意身体,非得烧到快四十度了才知道就医。

“是是是,大夫您说得对,我们以后肯定不这样了,”我苦着脸,心里急得不行,“他这发烧到底是什么原因啊?能治好吗?不会烧成傻子吧?”

“你这孩子,瞎说啥呢,”老大夫刷刷刷地开了单子给我,又解释道,“不是啥大毛病,就是着凉感冒了,还有点炎症,吊个水再好好休息两天就行。”

听大夫这么说我姑且放下了心,拿着单子把龙先生带到输液室安顿好了,又去找药房的人开了药过来,给他把吊瓶挂上。等到折腾完这一通,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龙先生的脸色有点发白,嘴唇也干得起了皮,看起来特别憔悴。我又心疼又困惑,一边给他喂水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龙先生,你不是龙吗,为什么还会生病啊?”

“你不能对我们龙有偏见啊亲爱的,”他费力地撩起眼皮看我,哑着嗓子说,“我们也是会生病,会老,会死的。”

“可是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你大冬天穿衬衫不是也没事吗?”我握着他没被扎针的那只手,总觉得哪里不对,“龙先生,你的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