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屿汐想也没想:“那不行。”
“那就没有了。”任苒木着一张脸,牵来沾沾,跟着它一起朝门外走去。
龚屿汐见了,连忙跟上:“任小姐,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较这个真?”她难道不知道她自己这番行为看上去特别像个神经病吗?
“不是我较真。”任苒转过头来面向他,“而是种花做得本来就不对,沾沾虽然是条狗狗,但并不代表它就没有感情。种花伤害了它,我身为它的主人当然要为它讨回公道了。”
她说得煞有介事,龚屿汐忍了又忍,最终没能忍住,偏头问她:“你为它做了这么多,它……知道吗?”
任苒一时愣住。
她低头看了一眼沾沾,沾沾很明显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歪头给了任苒一个甜甜的笑容。
任苒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它知不知道也不妨碍我为它做这么多。我为它做这些,本来就是不求回报的。”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正当,“难道你喜欢一个人,你做了什么还要专门跟她说说吗?”
龚屿汐算是发现了,任苒这姑娘,虽然长得好看,但脑子还是有点不清不楚的。明明是在说狗,怎么就扯到人身上去了?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就耿直地说了出来:“不是,这哪儿跟哪儿?狗跟人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狗是人类的朋友,还儿子弟弟叫得亲热得很吗?怎么现在就不一样了?”任苒有些不屑,“你们这些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虚伪!”
被她归结到“虚伪”一栏的普通人类龚屿汐无话可说,不得已只能回归到这次来见她的主要目的上面:“不是,你觉得种花伤害了沾沾,你去告种花呗,你把我告上去有什么用?”
又不是他把沾沾伤害了。
任苒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龚屿汐:“龚警官,我之前就说了,是你没有管好你的狗,狗懂什么,还不是人没有教好?既然是人没有教好,那责任就在它的主人身上呗,我告你,很恰如其分吧?”
龚屿汐算是知道了,任苒这是不把她自己当人了。她非要把人跟狗看得一样,他能怎么办?
龚屿汐好话歹话说尽,但任苒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他不由得有些泄气。
龚屿汐双手叉腰:“任小姐,有什么事情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