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振振有词道:“二婶婶疼我都来不及的,怎会羞我?”
岳氏跟前的三个儿子都是闷葫芦的性子,老二稍显活泛一些,却不多于自己亲近。
家里小五虽皮实一些,但能言善道,一张巧嘴配了一副好模样,他时长时短的好听话哄着,岳氏倒也真心偏疼一些。
摇了摇头,既无奈又纵容道:“疼你疼你,回去我就跟你二哥哥说,有浓浓的一份,就有咱们小五的一份。”
老夫人做完早课出来,瞧见孙儿孙女都在,笑着让张婉到跟前来。
“好孩子,我知道你孝顺,昨儿特意使了人过去,让他们告诉你,今儿早不用过来伺候,怎么偏就不听。”
张婉扑在老夫人怀里撒娇:“想您想得紧,昨儿就睡够了,今儿就只想在您这儿赖上一日。”
“好好好。”老夫人拍着她的背,和声道:“待会儿吃完饭,叫你娘跟你婶子都走,只咱们祖孙两个说说小话,不使她们伺候。”
张承乐插言道:“我也想您想得紧,也要留下。”
王氏蹙着眉点他:“你是应哥哥的,怎么还要学你妹妹说话。”
岳氏也在一旁笑着抿嘴。
老夫人想起昨儿他彻夜未归的事儿,板着脸问:“你不提醒,我差点儿就忘了,你是念了几天的书,出息了,学里管不着你,竟连家也不知道回了?”
张承乐吞了吞口水,跪下来请罪:“回了回了,只是吃醉了酒,怕祖母您瞧见了要骂,没敢过来。”
又挤眉弄眼,可怜兮兮地哀求妹子帮自己说两句好话。
张婉撇着嘴笑。
等他挨了一通骂,才开口道:“祖母,您真的错怪小哥哥了,昨儿他吃多了酒,又贪凉快,连集雅轩都没回,在我那儿凉室里窝了一宿,今早李嬷嬷过去,差点儿没把小哥哥当贼给抓了去。”
“该!”老夫人皱起眉头,“念书的学子就该有个念书的样儿,你祖父当年念书那会儿,哪曾跟你这般?今儿弄个鸟啊、雀儿啊,明儿又养什么蝴蝶、螳螂的,日后入仕为官,这些玩意儿都应收敛了才是。传出去,只叫外人有了拿捏你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