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一些吧,吃了饭病才能好。”明琴捧着清淡的稀米粥,想要亲近,又不凑上前去。
自那天起,主子跟前除了明棋,旁人都不能触碰半分。
就连大夫问诊,也要明棋在跟前哄着,搭了帕子遮掩,才得切脉。
张婉听见声音,木讷转头,看她一眼,眼底尽是冷漠。
片刻,又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继续盯着蜷起的指甲发呆。
明棋急匆匆打帘子进来,小丫鬟十指都缠着棉布,却还是利落地接过粥碗,扌汇一勺,喂在主子嘴边:“您吃一口,好歹填饱了肚子。”
张婉眨了眨眼睛,张嘴吞下米粥,艰难地吞咽下去,不悦地蹙起眉头。
明棋好声哄着,又教她吃了三四勺子。
“饱了。”张婉声音喑哑地开口,摇头表示拒绝。
明棋点点头,胡乱将剩下的米粥塞进嘴里,收拾干净,便搀扶着主子往能晒到太阳的罗汉床上去。
“您得见见太阳,暖和和的晒一会儿,心里的郁气才能消散。”明棋又拿细细的软罗烟给她遮面,免得待会儿眼睛发疼。
躺了一会儿,张婉才淡淡张目,跟前没有旁人,她声音低低地问:“听他们说,我有了身孕?”
她是不愿说话,又不是真的疯了。
外头那些人嘀嘀咕咕的动静,她都听得清楚。
明棋打扇子的动作顿住,小心抬头,看一眼她的眼睛,艰涩点头:“是……”
张婉冷冷地笑,咒骂一句:“杂种!”
不知是骂周博远,还是在骂肚子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