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卫戍军的人以佩刀开道,卸了两条胳膊后,其余人只敢不远不近的跟上,一路将人送出府门。
崔浩在里头洗劫一场,也颇有收获的离去。
卫国公领人追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卫戍军有条不紊的排队收兵。
府里,哭喊声、嚎啕声、妇人们的抽泣声,不绝于耳。
跟前歪着好几个受了重伤,抱着伤口哭爹喊娘叫疼的小厮。
卫国公咬牙攥拳地痛骂:“猖狂的小杂种!”
又听管家捂着脖子来报,说儿子、儿媳皆被掳走,连守门的小厮都被斩杀,没留一个活口。
卫国公气上心头,再顾不得旁的:“备轿!进宫!”
今天这事儿,就是闹到圣前,他也要讨个应有的说法。
路平将张家兄妹两个送回宋国公府,临走,又给他们留了条明路:“五爷陪我们今儿闹这么一场,周家必不能罢休,卫戍军那边恐怕也要翻出来,保不齐就是今晚呢。”
“我家少爷早有打算,央了个‘明诸葛’给你们做谋士,待会儿人就过来,府上可别怠慢了。”
张婉听得一头雾水,沾着眼泪,迷迷糊糊地点头道谢。
张承乐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躺在榻上只觉头疼。
自己今儿闹得这一出,可是假传军令的大罪。
他又是应年的举子,入秋就要大考。
好与不好,可全指着崔家那位爷后头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