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平头一个坐不住了,嘬着牙,过禁卫军处找人打听。
冯烁今日沐休,当值的侍卫又是一问三不知的糊涂脑袋。
只说瞧见人进去,至于出没出宫,四下八面里那么多宫门,他也不清楚。
张承平急地骂娘,慌忙让承乐去找钟毓。
定远侯府跟那位小侯爷关系亲近,待会儿宫门落了锁,也只有那位能不经通传地往里面进了。
他自己则渡步两圈,去了冯烁府上。
崔浩今日好容易登堂入室,赖在辛府没有被扫地出门。
钟毓却火急火燎地找到了跟前。
“好兄弟,你的终身大事要紧,哥哥我这也是得来不易的姻缘啊。”崔浩只着里衣,晃晃荡荡的出来。
钟毓急的恨不能给他磕头:“五万!不……十万!你把她平平安安的送出来,我给你兑十万两!”
崔浩砸了咂嘴,似是在考虑什么。
就见辛荣衣冠齐全地从里头出来,嗤声道:“十万两银子,送到眼皮子地下的买卖,岂有不做的道理。你快去快回,没人抢你的地铺。”
这傻货,便是赖在这儿,也只有睡地铺的命,不知在犹豫什么。
崔浩得了旨意,砸手笑道:“瞧瞧,我们当家的发话了,你且稍等片刻,我披个衣裳就来。”
宫门一层层落下,佩刀的侍卫有条不紊的自巷道朝外殿巡守。
不远的金钟桥上,忽然亮起一盏明灯,风裹着寒意,穿过桥孔,发出浅浅地嗡鸣。
里面又没传召,都这个时候了,是哪个不怕掉脑袋的,还敢往内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