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兄弟的姻缘大事,钟铭心里在滴血,面上也要揣着笑意,只把功劳往钟毓身上揽。
“哪里的话,老二这孩子打小就跟我投脾气,在我这儿,他比承平承乐两个都要孝顺。”
宋国公先前看到那对儿大雁,心里还想别扭地摆些身份。
然而,等钟铭拿出画来,展开了让他看了一眼。
已经恨不能当即就认下这门亲事,好将心心念念的宝贝仔细珍藏。
他一口一个孝顺懂事,仿佛钟毓才是自己的亲儿子。
直到张承平从后头过来,提点了两句,宋国公才乐呵呵地抱着他的画,到一旁欣赏。
“你们不是外人,也使不着我遮掩着说话,这事儿我父亲做不了主,你们要提亲,只等老夫人出来主事。”
钟家是求娶媳妇,自然事事都要低着一些。
张承平板着脸坐在上首,钟铭赔笑与他对视。
宋国公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话,钟毓举着透镜,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讨论着什么。
生生等了一个时辰,才有丫鬟从上房出来,说是老夫人有请。
几人才跟着起身,到能当家主事的人面前说正事儿。
老夫人不比宋国公那个没头脑的。
钟铭一副话能打点了宋国公,可一箩筐的笑意,也没能从老夫人这儿得着个应声。
“浓浓是老婆子我的心尖儿,虽说前头有过不如意的事儿,可咱们家独这一个丫头,就是她老子,她二叔,也只捡顺心如意的话哄着,生怕她受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