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从书抬头,看向站在阳光里的承乐,“祖母是怎么说的?”
张承乐在她跟前坐下,“你甭管别人,只说你自己的意思就成。”
钟毓再好,他也希望浓浓能找个顺心如意的郎君。
而不是同之前那样,一味地听家里安排。
承安也附声道:“祖母她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好不不好,你自己拿主意就成。”
“那……”小姑娘轻轻垂首,不知是叫晴冷的太阳晒得,还是心里害羞,不好意思抬眼看人。
好一会儿功夫,她才轻轻点头,吐了两个字儿出来:“好吧。”
张承安扺掌而笑:“我就说嘛,钟毓他错不了的,浓浓果然点头应了。”他笑着起身打转,“我去跟上房报喜,也叫他们心里有个底。”
回头钟家的人再上门儿,可就要扯红绸,挂灯笼喽。
承安喜笑颜开地走了。
张承乐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不要考虑旁的,钟毓他好不好,跟你嫁不嫁他不相干的,你真的喜欢他么?”
再开口,他连称呼都改了。
真哥哥也不喊了,一口一个钟毓叫得生分。
兄弟几个里,他是最常跟浓浓拌嘴使气的了。
但也是最懂她的人了。
他们的浓浓心地善良,无论什么事儿,都要先顾虑着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