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家那位六姑娘是个好的,周世子行径恶劣,欺负了人家妹子,才讨来了小张将军的一顿好打。
否则,以钟太保的性子,必不能给兄弟讨一个行为不端的媳妇。
有钟铭的名声在前头站着,也少有人敢再提那些谣言。
而老百姓们茶米油盐的忙碌,三五天的功夫,早就把这些闲话抛在脑后。
更何况,京城近些日子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众人的目光全部被引了过去,越发把张家的事情给忘了。
“听说死的那个是凤凰楼的花魁,穿着一身儿红,热辣辣的,跟汤面条里放着的剁椒一样,吐着舌头挂在卫国公府的门口,真是吓死人了。”
街角,两个卖菜的妇人交头接耳地说着小话。
“你亲眼看见了?”裹头巾的小妇人道。
“我?我可不敢看,那天围着的人海了去,我在人群后头垫脚看了一眼,红衣裳是瞧清楚了,吐舌头害怕,没敢睁眼。”圆脸的妇人瘪着嘴道。
“乖乖哩,都说卫国公府苛待儿媳妇,这连那些花娘〖娼』妓都遭不住那份罪,该是张将军要打他哩。”
“可不是么,有钱有权的主啊,未必会有良心。”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跟前来了买主,圆脸妇人忙起身接待。
张婉从窗前挪步,继续看手上的布样。
钟家已经送聘,过完了大礼,只等着挑日子将亲事办了。
家里老夫人非要说喜事当头,赶着多做几件新衣裳才好。
王氏催促再三,才劝动了她,由张承安陪着出来,到店里看布料。
张承安在一旁道:“你宽宽心,那些谣言不值得信,听阿毓说,是岭南的案子下来了,死的那位是个药农,他妹子因周家作恶,被人卖去了梧桐街,眼巴前儿正在大理寺扯官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