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一事。
停顿片刻,开口道:“差点儿忘乎了,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老子信佛,可不能因为你们这些杂碎,坏了老子的一片佛心。”
他拿刀背拍了拍周博远的脸蛋儿:“听好了哈,少爷,你是滇西军小张将军交代的人,老子也是听军令行事,日后你下了阎王殿,告谁骂谁,可跟老子无干。”
“张承平!”周博远咬碎了牙,才喊出来这个名字。
那汉子呵呵一笑:“嘿,你小子也听过我们将军的名号,不过可惜了,阎王殿里排着队告他的昭南逆贼多了去了,小十几万的人排着队击鼓鸣冤,阎王爷且有的忙呢。”
张将军可不信奉这些。
将军信忠义,信手上杀人的刀,更信国泰民安身后父母老家儿能有一片安宁。
夜色越发浓郁,直至更深,日后出去的那个小将才顺着廊子摸去了后头张承平的院子。
敲了三声窗户。
听见里头开口问话,那小将才绕到进门,低低地在跟前回话:“依着您的意思,都安排好了。”
“那母女两个呢?”
小将道:“不出您所料,周博远人头落地,崔小侯爷就将赵氏母女两个给放了,弟兄们一路护送着她们上了官道,瞧着崔小侯爷回了,才把人给弄回来,这会儿子,一家三口正在那处宅院里团圆呢。”
张承平点头:“团圆了就好。”又嘱咐道:“叫人盯着一些,可不能叫赵氏怠慢了她的老主子。”
周博远不是想跟赵氏夫妻恩爱么?
那就成全了他,一对儿痴男怨女凑在一起,可千万不能分开了去。
张承平可不是钟毓、崔浩那等世家公子哥。
他这一身军功,是拿昭南贼军的人头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