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婆母的喜好偏爱。
钟毓笑着开玩笑:“给您道喜,摊上个再开明不过的婆婆了。”
“母亲性子虽不甚靠谱,但脾气却是一等的好,又脑子灵活,知道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万事你只依着自己的意思来做就成,母亲不会挑理,保不齐还能哄着你一起使坏呢。”
大嫂那般诡异的脾气,都能跟老太太和睦相处,还时长有说有笑的跟母女一般。
小丫头是跟小狐狸一样聪明的人,岂会过不了老太太那一关。
张婉撇着嘴道:“你又诓我,等回头我犯了过错,我就说是你教的,看你怎么狡辩。”
钟毓接话道:“自学的都成,等以后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你那婆母是个什么样的活宝了。”
一顿饭吃的丰盛,等到太阳打云彩眼儿里瞧瞧露出个脑袋,小两口才相携一起,往上房去请安。
堂屋里头,家里的亲朋都坐齐了。
张婉隔着花圃,瞥了一眼,小声抱怨道:“瞧瞧,我就说晚了,人家都在那儿等了好久,咱们过去,肯定要被取笑呢。”
新媳妇进门头一天,敬茶的时候误了钟点,以后逢年过节亲朋故友相聚,肯定要拿出来挑三拣四地说上几回了。
钟毓也探头忘了一眼,瞧见上首空荡荡的圈椅,胸有成竹道:“晚什么晚,这会儿敬茶,正是好时候。”
他领着张婉绕过庑郎,往后面寝间去。
钟老夫人这会儿才将将起床,穿着绣花的絮棉寝衣,正坐在镜前打盹儿。
瞧见老二两口子过来。
她笑眯眯地拉过儿媳妇说话,跟前的嬷嬷端茶过来,婆媳两个亲亲近近地就将茶敬了,红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