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身世不大好讲,潭州胡家是真心实意的一门亲戚,多罗郡主那里又是圣上开了口的另一门亲戚,你碰见了也是为难,索性两家都不打照面,回避着也好。”
张婉隐隐听过几句相干的闲话,说到底,最可怜的还是嫂子。
她没有多问,只点头应声。
张家这边早就翘首以盼了。
今年是张婉头一回没能在家过节。
承详、承乐兄弟几个从三十儿晚上起,一日两回的往那府里跑。
鲜果玩意儿,好吃好玩的生怕短了浓浓的一份。
就连西南那边给她大哥哥送了两只麂子,都叫承乐打了笼子,抬去了定远侯府。
托张家几个兄弟的福气,钟毓那本是不大的小书房又被隔开了两间,专门用来养这些活物。
只等着新府邸建好,才有挪动安置的地方。
新姑爷十五团圆节上门,宋国公开正门迎了出来。
钟毓拱手作揖,嘴里爹爹、娘亲地喊着,喊得比张婉这个亲闺女还要孝顺。
又说夜里回来小住,更是叫王氏高兴地一口一个我的儿。
老夫人见宝贝孙女气色越性好了起来,面上添了几分圆润,自然跟着高兴。
再问吃住一应,拍着张婉的手直连声叹好。
吃过团圆饭,离进宫的时辰还远,张承乐嚷着要打马吊。
承详承合兄弟两个一边,承乐靠在大哥肩头,钟毓自然是同张婉一势,可怜承安孤家寡人,雁霜嫌他输得多了,才没好气的到跟前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