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沉静,浅草京发现是自己的手机,赶紧拿出来接起。
“喂,小雪,你跟妈妈最近还好吗?”
墨逸泽听到浅草京的话向她看去,去发现浅草京的脸色突然变了,她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手机直接从手里滑落了下来。
墨逸泽闹钟警铃大作,他沉声问道:“怎么了?”
浅草京突然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她愣愣的留着眼泪,似乎还在不敢置信:“母亲她……病危了……”
罗贝尔家的车直接被墨逸泽征用了,薇拉已经醒过来,听到浅草夫人的消息跟浅草京的反应如出一辙,她不敢置信,颤声说道:“怎么会……我们才刚走没多久,浅草夫人身体明明……”
薇拉突然愣住了,她的闹钟灵光一现,突然想起来他们离开博若莱的那天晚上,浅草夫人找她聊天的时候就一直在咳,她当时以为浅草夫人只是着凉,现在想起来,恐怕是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前兆。
薇拉一下子把头低了下来,她把头埋进手里,心中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
如果当时可以早一点发现,是不是浅草夫人就可以及时得到治疗,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生命垂危了……
罗贝尔家的人已经被墨逸泽赶下车,这会儿薇拉跟浅草京坐在后座,墨逸泽又一次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
浅草京缓了好一阵,她似乎还是不能接受,她看了看开车的墨逸泽,说道:“那个……墨少……你很累了吧,要不换、换我来吧,我可以,我没事的。”
墨逸泽明显听得出浅草京的不在状态,她似乎只是想找点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好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
这个状态开车的话会很危险,墨逸泽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把驾驶座让给她的。
被拒绝之后浅草京也没有多说什么,或者说她现在其实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识,她的一切几乎都只是在靠着本能行事,墨逸泽没说话,整个车子里彻底沉默了下来。
跟刚刚那种岁月静好的安稳不同,现在车里的沉默,带着一股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与肃穆。
从巴黎到博若莱的路墨逸泽已经熟了,好在他记忆里好,走过一遍的路基本都能记住,不然按照现在浅草京的状态,他们要到博若莱,恐怕还要费时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