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君宜听她这样说,心中一跳,不详的预感随之而来,她在心里默念系统,可此刻的系统却默不作声。
她心中一沉,知道系统怕是不愿冒一丝暴露的风险。
太虚器灵从半空中落下,将抓在手里的邬云雁放到地上,而后双掌合拢,再打开时,左右掌心内各有一颗黑色的珠子,她双指一弹,两颗黑漆漆的珠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进了藤君宜和闻人渡的眉心中。
二人的眼中同时出现了一缕黑芒。
太虚器灵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语道:“这万年来除了邬家人以外还不曾有人以身入境,既然都来了,那就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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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珠子甫一入眉,一股狂暴凶戾的灵力就汹汹而来,藤君宜只觉本平和的灵台一下被搅得天翻地覆,仿佛针扎般的刺痛密密麻麻地涌来,然后是剧烈的钝痛,她不由抱头发出一声哀嚎。
太痛了。
哪怕她之前因为修炼功法而不得不经受的痛楚也及不上这脑袋仿佛要裂开的剧痛。
时间的流逝都好像变慢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长。
在这样的痛苦下,清明的神智也逐渐开始扭曲,杀意和凶意自胸臆而起。
就在这时,一股清凉至极的灵力丝丝缕缕地钻了出来,犹如细韧的丝线穿进了脑海,近乎浑噩的神智突然有了一丝清明,藤君宜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手脚冰凉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