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从上面洒下来, 陆慢警觉地将气息隐匿起来。

这就是妖塔的内部。

一个旋转楼梯很朴素地向上延伸, 每一层都对应一个房间门。

而且这些房间门都具有十分清晰的特点，比如陆慢离开的门属于某间装潢精致的卧室, 刷着金色粉色的漆；而上一层的门来自一间教室，门上写着初二三班的字样；再往上一层的玻璃门来自厕所或者浴室, 更上层她看不真切。

【往上分别是地狱道，畜生道, 人道，顶两层应该是天神道和阿修罗道, 如果你想找谢玉，势必要到达离永生神最近的距离。】01号说。

“所以爬到最高层真的能永生啊？”陆慢很惊讶。

01号没有回答她，继续说：【当然, 想要离开这座塔，可以往下走。】

陆慢：“怎么往下走。根本没有路啊。”天井正中央什么缝隙都没有，她就算变成蚂蚁也不能从地下钻出去。

【你还记得x市最后一班出事的飞机吗？】01号问。

陆慢仔细想了想，那是卫荷父母乘坐的航班。最后一班飞机出事的描述只有短短一行, 就是飞机中混入感染体。

突然被01号提起, 陆慢又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劲。

乘坐飞机不需要检查吗？如果是感染体一定会被排查在外, 变异不太厉害的感染者也不会刚起飞就发疯, 每一个登上航班的人，目的都是离开这座城市。

除非混入其中的是信徒, 才会这么想不开。

【01号当时试着接入电脑, 查看过当时飞机坠落的全过程视频。】01号说, 【当时没理解，现在01号可以解释给你听了。飞机并非因为内部原因而坠毁，而是在上升到某一高度时突然撞到了什么，然后才开始失控坠落。】

陆慢顿了顿，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的意思是，妖塔在x市正上方？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