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软绵绵的一句“没什么意思”怼得一时无言,只道自己就不该同他讲话。
继而尤为负气地站起身,怒瞪了李聿一眼方才拂袖离去。
屋内气氛倒是正常了起来,不再那般忽冷忽热。
章佑看着李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们俩可真有意思。”
他若有若无地扫了眼李聿对面的空椅,“我没猜错的话,她应当是没认出你。抑或不记得你了,对吧?”
当年李聿和薛翦的事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这纨绔遇纨绔,自是得一番较量,少不了要出几场好戏。
却没承想,薛翦捉弄完李聿,当天就跑了。
她这一跑便让李聿“惦记”到现在。
李聿轻呷一口清茶,淡声道:“就你长了眼睛。”
“所以她不知道你是谁。”瞧他那生气的模样,章佑几乎是笃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而目下,李聿并未应他,只是伸手推了推半阖着的窗,正好望见薛翦气冲冲的背影,一抹烈红近妖,踏上了马车。
章佑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看,语调幽幽:“我想薛翦一定认为自己遇上了一个莫名其妙之人,此时该是在咒骂你呢。”
“莫名其妙!”
薛翦端坐在马车上,袖下双拳紧握,修长的指尖几欲没入掌心。
“小姐,消消气。你方才都没吃东西,我们回府吃点吧?”小竹在旁用手为她扇风降降火气,眉眼关切。
薛翦犹觉自己方才吃了亏,一身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