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翦往两边掷了一眼,待瞧见魏启珧后才转身闭上门,疾步向他走去。
“我不是同你说了当我没问吗?”她的声音清润又狭着一分埋怨。
魏启珧原未看清来者的模样,直到她走近时顿觉身体一滞,随即颇为别扭地背了过去,压着声道:“你怎么来了?要是被黄先生发现一定会告到姑父那,你快回去!”
先前隔得远,倒没觉得他的身影有这般狼狈,而目下听见他的声音,酸涩一阵阵从心底漫了上来。
她从袖中拿出自己常备的伤药,从他肩旁伸过。
“这是我在临州常用的百玉膏,你涂上先别碰水,很快便能恢复。”
魏启珧微微侧头,身旁悬着一只纤细如玉的手,其上轻捧着一枚小小的瓷瓶。
“你是来给我送药的?”他愣了一瞬,转而将其接了过去,放在手心里打量。
薛翦落下手,抄在胸前,把情绪蒙下去后方才悠悠开口,话色多有嫌弃:“我是来帮你打架的,谁料到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还弄得一身伤。”
话罢又微微侧目朝那边瞥了一眼,挑眉奇道:“最后谁赢了?”
魏启珧闻言一噎。
半天才提高音量催促:“你快些回去,别打扰我面壁。”
薛翦见状心下了然,不禁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是是,你便在此好好悔改吧,我走了。”
说着便提脚往门扉处去,走到正中间时却顿了步。
她的视线从李聿身上扫过,那张脸虽青一块红一块,可一双长眸仍然端着,十分坦然地回视着她。
这模样,竟有几分像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