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言语一噎,微滞须臾,方道:“是你表哥约了我喝酒,我看你们关系好,随口一问罢了。”
话罢,他的目光便一直有意无意地瞟向薛翦,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薛翦顿足沉吟半晌,半信半疑:“启珧约你?你们什么时候是这种关系了?”连七夕都要约着一起过。
李聿闻言抽了抽嘴角,神色颇为不耐烦,“问题真多,去不去随你。”
话音刚落便抚了抚衣上褶皱,脚下步伐不疾不徐朝怀春河去。
陆衡一直在雅间门前候着,见李聿上楼便轻扣了两下门扉,待李聿走近才推开房门。
雅间内的两个男子,一个背对着门坐在窗旁,另一个垂头静立在侧。
虽看不见容貌,可观窗边男子服饰气度便知应是贵胄子弟。
李聿不着痕迹地冲陆衡使了个眼色,随后走进了室内,他刚一进去门便关上了。
李聿走到高成霆对面两手微弯拘礼,“殿下。”
高成霆见他归来眉眼徐徐舒展,语气温和:“不必多礼,坐罢。”
李聿掀起前摆临窗而坐,压了压嗓音:“王然死了。”
高成霆执着玉扇的手一顿,声音也凉了几度,“可知道是谁干的?”
王然手中抓着能让太子损一大将的证据,连夜换了数匹好马赶至京城,藏匿在怀春河畔一处破巷口。
“臣去的时候晚了一步,不过”
李聿回想起薛翦在巷口拾起的碎玉,言语倏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