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她心下扑朔不停,又叫她自己不断地按压下去,似是催眠一般明确地告诉自己,父亲一定会来。
外面的男人终于也再经不住对面这个嗓门又大,力气又多的女子,极为燥烈地开着锁,猛地推门而入。
门扉乍然一开,皎阳肆意闯入屋内,激得张阮儿忙抬手去遮,眼睛微眯开一条缝向上看。
男人头上绑着束带,手提朴刀,目眦咧嘴地向着她对面的女子喝道:“看来秦小姐是需要让人给你长长记性啊?真是可惜了这张花容月貌的脸蛋了!”
几乎是下一瞬,秦莲便旋即止住了哭声,却仍有些抽泣,闷闷呜咽。
她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不过是想出门挑几套新衣,期待着什么时候会遇见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
孰料太子是没见着,倒是被拐进了土匪窝子。
她要是在这毁了清誉,还如何嫁给太子!
男人见秦莲总算安分了下来,冷哼了几声,只道是这些京中闺秀娇气惯了,以为哭几场便能被放出去么?
还真当他们是什么好人么!
与此同时,薛翦正掩在一处灌木丛后,透过矮枝间的缝隙静静地打探着前方。
旁边的湖水淌着鳞光,将傍湖而建的小楼画入其中,染着一缕别样情致。
在这种地方建的楼,若非辞官退隐之士居之,便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之所了罢。
方才所闻的声音正是出自这座小楼里,楼层上下还各有两名面容彪悍的男子来回看守。
依她看,此处倒像是个人牙子的据点。
薛翦眉梢抬了抬,望过去的目光融着浓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