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狩猎中拔得头筹,不仅可以谋得一位官职,得银钱封赏,还能向圣上讨一彩头。且不少人早已经私下组好了队,毕竟来此的多为贵族子弟与重臣子嗣,单枪匹马难以确安。
薛翦幽幽地点了点头,不防身后传来一道男声,故回首看了过去,余光撇见不远处的身影时,目光略微顿了顿。
昨夜之事,二人谁也不觉是自己错了,现下见到对方,怀中都多少揣着一口寒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却见薛翦倨傲地扬起眉,冷冷斜了他一眼,转而冲魏启珧笑了笑,轻快走去。
李聿见状漩然失笑,腹诽了一句这丫头气性可真大,明明是她自己先挑起的话风,竟还做的像是他不对一样。
“上回问你要不要与我比谁猎的多,你说要再想想,如今可是有答案了?”
有定胜负的地方,便少不了魏启珧,当下正微弯笑眼,蓄着两分挑衅地看着薛翦。
薛翦听他提起射猎,想到的却是另一门事,唇畔挑起一缕狡黠,藏着笑问:“月前问你何时与我再试剑,你说下回,如今可是得空了?”
话落,魏启珧身形一晃,扯了扯嘴角,扑朔闪躲的神情将他出卖了个干净,一面迈着步子,一面在心中忖度,终是叹了口气,如实应了。
“实话同你说了吧,我不想和你再比一次。你从前胜过那么多回还不过瘾?非得将我一直磨成你手下败将才高兴么?”
薛翦见他眉宇间锁着忧闷,似是道出了几分真情实感,心下也勾勒出一笔不快,语气却还是收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赢我一次就跑啊?”
他们俩从小闹在一块儿,相处间又素来直爽,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倒也不怕伤了彼此的感情。
薛植羡却不由觉得气氛略显紧张,轻咳了两声,复拉住薛翦,低声劝道:“你这性子合该压一压了,太骄傲喜胜也不是好事。”
话间,他一直仔细瞧着她的神色,盼着她能听进去一二。
没料想她根本未在意他所言,只一瞬不瞬地盯着魏启珧,在等他答话。
魏启珧听身后少了脚步声,便也停下转了过来,对上她的视线,认真道:“你上次说着不介怀,骨子里那份倔劲儿我却看得真切,可不敢让你再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