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太子且好生养伤,朕自会替你挑选一位合适的太子妃。”
语毕,便提步往殿外去了。
殿内众人纷纷跪地行礼,高成淮亦抬袖起身,视线却定在殿首,声线单寒:“儿臣恭送父皇。”
皇宫另一处,一道黑影穿过廊道尽头的漆门,拾级而上,殿外两名守着的宫侍见了他皆矮身行礼,继而将殿门推开请他入内。
许十一刚走至木几旁便一掀衣袍,单膝跪地,低头道:“禀殿下,属下无能,昨夜在李府书房并未找到帐册。”
他话音微顿,接着道:“而且”
高成霆抬眸看着他,眼底一脉冷漠,似是对这个结果极其不悦。
尽管许十一没有抬头,却也知道此时落在自己头顶的目光该是尤为寒凉,斟酌着出声:“李公子好像认出属下了。”
虽昨夜李府灯火息微,可李聿到底摘下了他蒙面之物,并且没再追来。若非如此,他还不敢这般笃定。
殿内气氛似乎凝了一瞬。
继而才听高成霆深沉的嗓音从案几旁传来:“你和他交手了?”
“是。”
高成霆眉心微折,思量了一阵,复将眸光调回茶盏上,“既然已经惊动了李府,想必他们定会有所防范,你不用再去了。”
依他对李聿的了解,此时的李府大抵已经换上了不少府卫严加看守,想要再次悄无声息地溜进去恐怕不易。
但徐延一事害得他被父皇禁足在承华宫里,不仅没去成秋猎,更没能除掉太子,平白错失一个那么好的机会。这次绝不能再让太子轻易躲过。
“东宫那边有什么动静?”高成霆淡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