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转了声:“算了,没什么。”
章佑牵了下嘴角:“你这话说个开头便给掐了,倒是勾人兴趣。”放下手中暖炉,又道:“说说罢,究竟是为何事忧心?”
李聿支在桌上的双手虚虚握起了拳,那张分外隽秀的脸庞在日光下照出一点儿郁色。
“以你所见,我对薛翦的”
“心意”二字尚不及出口,便听跟前人笑了一声,语带玩味:“你对她的心思,着实明显了些。”
起初在鸿聚轩,他还以为这两人定会续上儿时未报的旧仇。谁承想那日在画舫上,李聿心里惦念着的竟然是薛翦,还有他一并送去的礼物。
那时起,他便知道李聿上心了。
章佑见他眼底渗出一缕惊讶,有些自得地说:“中秋那夜,你中途借故离开是去寻薛翦的吧。什么黄先生置下的课业,你也不找个好点的说辞。”
李聿闻言不置可否,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如何看待卫家之事?”
“卫家?不是在说薛翦”
章佑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愕然地看向他。
思忖良久,才压着声说:“你的意思是卫窕没有失踪,而是被东宫”处理掉了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此事过于蹊跷。”
李聿搭在轻裘下的手指略微屈起,“之前秦张两家的小姐被歹人掳去是受二殿下之命,圣上也已经罚过了。以我对二殿下的了解,他绝不至于再行如此荒谬之事。况且此次乃圣上赐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去触这龙颜?”
最有可能的,便是东宫。
中秋那日在画舫上,他看得出太子对薛翦的态度并非寻常。加之薛相的势力,如若太子有心娶薛翦为妻,那么卫窕便是挡了太子与薛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