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轻轻笑了两声,说道:“你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她若不将自己与太子的姻缘彻底断了,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啾恃洸宫宴等着她去。
论到底,终究唯有直面反抗可解。
话罢,他站起身,袖摆下有风势习习掠过,薛翦似是被点醒了一般,连忙直身跟去,唤了声哥哥。
薛植羡回过头,便听她道:“哥哥今日所言,翦儿谨记,还望哥哥莫怪翦儿方才失态才是。”
薛植羡沉默了一会儿,又自小竹手中取过一条墨色长衣,亲自替薛翦披上。
“太子殿下宽柔端方,虽非小翦良人,但也切莫伤了殿下的颜面。”
他的声线十分柔和,偏偏落在薛翦心里漾起几道波澜。须臾,她点点头,道一声好。
此时,有人影自院外端着茶盏走来,热气徐徐升起,被冷风吹得转了几道弯儿。
见薛翦一人立在门口,便小心问道:“小姐,这茶还喝吗?”
薛翦浅浅看她一眼,挥手道:“放里面罢。”
临近年底的时节,天儿是愈发得凉了。
皇宫举办宴席的大殿上,皇帝携皇后居于主座,左下方便是太子。
他今日着了一身褚色蟒袍,襟口处嵌的如意纹在朝晖映曝下仿佛一道流动的金芒。光是这般端坐着,便生出一副清冷尊贵之姿。
皇帝稍稍抬起一点眼角,瞧了眼离太子最近的席案,见在那坐着的人是薛翦之后,嘴角微微一沉,很快便移开了。
一排宫人整齐地步入殿中,取了茶水点心、文房四宝摆在各案前,稍一施礼便退了出去。
半晌,皇帝懒懒地振了振袖角,终是开了金口示意道:“今日摆宴只为赏花作画,便是有才情者也只管施展,不必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