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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纨绔 望成 1062 字 2022-10-14

但偏不巧,就让她给撞上了。

萧肃的身影停顿在薛翦身前,寒气随着他的走近而肆意挥长,周身一时悄静下来,如同一潭死水,扼得人手脚发麻。

许久,头顶落下一句:“怀里兜着什么?拿出来。”

薛翦眉尖轻蹙,只觉他此刻的嗓音冷得骇人,缓缓将袖袍一展,蹲下身去将路上捡的刺猬放在地上,复起身端正站着,回道:“它是我在城外拾来的,我瞧外边天寒地冻,不想让它”

话未说尽,便教薛晖厉声截断:“七年前你年纪尚小,还能称上一句不懂事罢了。眼下你已及笄,却仍像儿时一般胡闹,成何体统!”

薛翦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又一声不吭去了临州,却也不愿解释,只垂眸道:“翦儿错了。”

见他未言声,复将语调稍抬:“翦儿知道错了。”

她这一贯做派,薛晖素来熟悉,冷哼一声:“你哪回不是这样说的?”

有一便有二,复再有其三。

正是因为一次都没真正惩罚过她,才养出这么个骄纵任性的气性来。

薛晖徒然一抖袖,从她身边径直步入书房,行动间带起的风声啸然拂过薛翦耳畔,听得他道:“今晚你便去祠堂里好好跪着,待何时跪清醒了再让人来报与我。”

话落,薛翦薄唇紧抿,捱了半天才将足边的小生灵抱起,一言不发地提脚前行,颀长的背影经烛火一照,映在廊道上余留两分顽劣之色。

这样的天在祠堂里罚跪,自是冷痛极的。

尤其到了夜里,浸湿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刀割似的难捺。

小竹见她一句话也不肯说,还没来得及回趟碧痕院就直接来了这里,既心疼又着急,声音都着了一丝颤:“老爷从来没有这样罚过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公子怎么还不过来”

“没用的。”薛翦忽然淡声道。

“他既铁了心想罚我,谁求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