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同薛翦坐在马车内,像个拨浪鼓似的微微晃着脑袋,叹道:“小姐啊小姐,咱们不是改过自新了吗?”
怎么又做这种偷偷出府之事?
薛翦面上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忽而揭开一角车帘,朝李府大门望一眼,对面还驾着另一辆刻有魏府徽记的马车。
嘴角弯了弯,“正是改过自新,故而不再翻窗入室,光明正大了许多。”
“派表少爷去请,可见没多光明吧”
薛翦一噎,恨铁不成钢地揉揉眉眶,“本小姐今日高兴,不与你分辩,你若实在待不住——”
她嫌弃地挥一挥手,却是卯足了力道,“自行回府罢。”
此言掷地,小竹到底噤了声,嘟囔着嘴瞧她,不防经她一睨,旋即吓得埋头缩颈。
与此同时,知寒院。
房中沏了茶,一左一右撑在案上,热气随着壶口缓缓升出,可两边端坐的人却是谁也没动。
“你昨日不是来过?”
李聿一手指尖微屈,有节奏地敲在膝头,挑着眉梢浅浅移目,语气狭满疑惑。
他们俩之间除了薛翦,大抵是没什么可聊的。而薛翦若有什么急事,魏启珧断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今他薄唇紧抿,眉间隐有难色,总该不是有求于他罢。
魏启珧听了他的话,徒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睇向他道:“你以为我想见你?”
若不是阿翦找了他要一起去鸿聚轩吃饭,谁情愿入李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