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太厚重,她还怎么翻上翻下的呀?
后头的话却截在喉咙里,只听李聿浅声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若着凉了,我还能更麻烦。”
薛翦往后轻轻一退,用手背紧紧敷着自己滚烫的脸颊,落荒而逃。
回到薛府时,太阳偏西,四周渐渐起了凉意。
薛翦刚从侧院翻进来,沿校场一路回到自己那儿,却见院前树下坐着一道月白色的人影,听见脚步声便侧首朝她望。
“跑到哪儿去了?”
薛植羡站起身,打量着她身上那件过分宽大的衣裳,心中明了,宠溺地笑了笑,“你才刚回来,半日也不消停。”
感受到兄长意味深长的目光,薛翦没来由地一怔,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咬咬牙,埋头撇向旁处,恨不得找个地洞遁了。
薛植羡见她窘迫之状,嘴边笑意更深,走上前道:“小竹说你之前无故晕倒,可有此事?”
薛翦按按脑袋,仍未抬眸,“是有些蹊跷,不过现在已经无碍了。”
“小翦又非医者,怎知无碍?”他轻轻拍了下薛翦的肩,提点道:“赵叔已经拿了父亲的帖子,去请窦医官过府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若再不回来,哥哥有心替你掩护都无用。
薛翦会意,终于抬起眼,笑嘻嘻地揽上薛植羡的胳膊,粲然道:“你果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
薛植羡垂头看她,伸手假意推了推,到底由着她把自己往院里拽,留下又多说了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