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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纨绔 望成 1030 字 2024-01-12

心思被父亲发现,原有些自惭,但听他提起这样的往事,到底垂眸笑了,调侃着说:“那半两酒,可是真有效用?”

李知凝他一眼,忽而大笑着拍拍他的肩,“你这小子,还敢打听这个!快去薛府接人罢。”

李聿会意地勾起唇角,攥鬃而上,打马在队前往薛府行去。

暮色朦胧,鼓乐喧天。迎亲的队伍在震耳欲聋的炮仗声中缓缓驻定,薛翦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外头的庆贺与欢闹声如浪潮般席卷涌来。上半晌还冷静自若的心一霎鼓动如擂,不觉将步伐钝了下去。

甫一迈出大门,搀扶她的手便离了身,尔后一节红绸花绳递到她面前,能听见一个低柔的声音对她说道:“别怕,跟着我。”

仅此一句,让她躁乱不安的心骤然归位,握着他递来的红绸,被他一步步缓慢牵引着,上了喜轿。

李府今日宾客满席,充耳俱是鼎沸人声。

轿子落地,薛翦便由手中绸绳引着跨过火盆、马鞍,到正堂行交拜礼。

一切礼仪结束后,复由喜婆扶着入东院新房,牵去喜床前坐。

因李府独李聿一位公子,远近亲戚的小辈又与他多不熟烈,故而新房外并没有预想的那般哄闹。窗扇贴着鸳鸯喜字,微微支开,爬进些花香铺陈满室。

薛翦坐在床沿,两手交叠摆放膝上,端端正正,且一副新娘子该有的羞怯状。小竹瞧着,却总觉哪里奇怪。

果然,娴静不了一刻,就见她微抻食指,绕着盖头垂下的流苏一圈圈把玩,随口道:“你说李聿什么时候回来?这些太重了。”

嗓音挂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意,仿佛后边所说皆为借口,然等待于她而言,并非那般艰辛,反倒有一丝甜蜜浸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