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姝没有隐瞒，将自己与祁嵩如何遇见的小鱼儿，以及今日见到李玉，在李氏宅院里的所见所闻，全都一字不落的讲给祁宸听。

“所以，我觉得太上皇有极大的可能遇到了困难，或者是正深陷险境，甚至还有可能已经……”

柳灵姝磕磕巴巴的说着自己的猜测，只是最后的话，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还有可能已经不再了。”祁宸沉沉的将她不敢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神情怪异。

柳灵姝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和太上皇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说起灵妃娘娘，他的眼睛里溢满了满满的柔情和悲伤，可说起太上皇，她总能感觉到说不出的别扭！

“所以，我打算十日后再去一趟李氏宅院，亲自问过李玉，兴许就能找到太上皇的踪迹了。”

柳灵姝看着他，“只要找到太上皇，应该就能得到灵……太妃娘娘的消息了吧……既然这块如意坠能突然出现在柳府，而太上皇的砚台消失了九年之后，如今也突然再现。或许，正如殿下猜想的那样，灵太妃当年并没有死……”

不正是因为心里有着这样的希冀，所以他才会坚定不移的暗查多年吗？

“这是祁家的事，不用你管！”男人突然变了脸，一个「祁家」就想将她拒之千里。

“你别忘了，我，瑞王妃，也是祁家的人，自然管得了祁家的事。”

“你也别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自你手下那封和离书开始，你便已与「祁家」再无关联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室婚姻可不是一张和离书就能废除的，除非由陛下和宗亲承认，从玉蝶中除名才成立！至于这张和离书……”

柳灵姝的眸子因为愤怒而瞪得圆圆的，从衣袖里拿出那张十分碍眼的和离书，葱葱玉指「呲啦」一声，三下五去二就撕了个粉碎，“现在和离书没了……”

说完，她还不忘将碎片一把抛向对面的祁宸。一瞬间，细小的白色碎片犹如雪花，环绕着两人，纷纷扬扬，翩然而下。

原本应该是十分浪漫的场景，但男人的脸却在这一刻，变的更加的难看。

“本王明日就上奏陛下，结束这场错误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