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姝苦笑，不由想起了那首十分应景的《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祁宸，如今的你，可还安好？”

她举杯，遥望远方，对夜呢喃，只见空中灯火璀璨，却无一人可以给她一点回应。

“这么担心他，为何不亲自去看看？”等待许久，夜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如童音般稚嫩的声音。

柳灵姝连忙转头，四下张望，却空无一物。

她疑惑：难不成是她心底的声音外化了？

“怎么？被吓着了？”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以为你有着一般人没有的胆气呢，竟不想也是个胆小鬼？”

满满的戏谑和鄙夷，柳灵姝再次定睛，身旁，除了那一尾红狐外，再无旁人。

“小狐狸？”柳灵姝瞪大了双眸，瞠目结舌，“刚刚……是你在和我说话？”

柳灵姝缓缓坐下，十分震惊的看着对面同样盘坐在石凳上的小狐狸，这狐狸该不会真如书本上说的那样，是个可以口吐人言，幻化人形的狐狸精吧？

虽然震惊，却并未被吓的大呼小叫，甚至是昏死过去，而且看上去还算淡定，对于她的表现，小狐狸还是颇为满意的。

“是我，但我只是只很普通的小狐狸，你能听见我说话，只是因为你是我的主人，并不是因为我能口吐人言。”

“所以，你也不能幻化成人形？”

“幻化人形，那怎么也得有个几万年的道行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