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灵姝惊呼出声的同时，已经苏醒的众人也在第一时间看清了半空中的身影，他们也想要出声呼唤，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就这样远远的仰望着。

“你……果然没死……”

沉寂了很久的祁云，终于缓缓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只是沙哑的声音里，情绪却是复杂难辨。

“你既然一早就知道我是涂山狐族之王，自然应该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半空中的涂山玲儿，无论是面容还眉眼，就连表情，似乎都和二十多年前他们初见时一样。

“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可朕却早已头发花白，成了老翁的模样了……”

沧桑又凄凉的声音，这是柳灵姝自见到祁云后，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落寞的一面。

直到这一刻，柳灵姝才发现，他似乎也和普通的老人家没有什么区别。

柳灵姝能清楚的看到，在见到娘的一刹那，他的眼里，似乎也有着柔情在涌动，如果他的心里没有那么多欲望，如果他没有那么的不知足，如果他愿意和她娘一辈子浓情蜜意的走下去，没有欺骗，没有算计，那么结果是不是就会完全不一样？

可惜，这世间最无用的就是如果……

“现在看来，朕追求长生不老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幽幽的声音，没有半分悔意，也将柳灵姝莫名其妙的幻想彻底粉碎。

“所以，为了能达成你长生不老的目的，你不惜要亲手杀死我们的女儿，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王？！”

涂山玲儿，说话之时，完全一副王者之气，和以前娇柔的灵妃全然不同。

“呵……如果朕也能和你一样永远年轻，那么朕和你不就能生生世世长相厮守了吗？

玲儿，难道这不是你曾经最渴望的事吗？

至于孩子，只要咱们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以后想要多少个孩子没有？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认死理，不知变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