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自操办才能让他安心。
已是亥时,周遭阒然。
营帐却突然被人撩开,一军士匆匆步入,手持书信恭敬地递到了徐律案前。
“徐将军,是孺人从王府寄来的。”
徐律点头道了声:“知道了。”
便接过信,在灯下读起来。
他一边读着,面上的表情愈发阴沉,读到最后,他一把将信纸奋力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在莹莹烛火下道:“陆远峥,你欺人太甚!”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气得目眦欲裂。
他回忆着信中的内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中快攥烂的信重新摊开,仔细看了看。
而后,眸子微微眯了眯,霍然起身,大步走到营帐外,叫来了心腹,玄北营的统帅甘矩。
夜幕深浓,星子稀疏。
甘矩听着他的吩咐,突然神色大变,有些不敢置信地呐呐道:“徐将军,真要如此吗?”
徐律坚定地点头,嗯了一声,对他道:“你只管去做,经此一事,丫头倒是与咱们完全一条心了,里应外合,这是最后的机会。”
甘矩神色恍惚,迟迟未敢应声,徐律轻哼一声,带着讽意道:“甘副将难道忘了,当年你因着几个手下弟兄霸人农田,差点被那厮斩了脑袋,是本帅把你从牢中换出来的?”
“将军大恩,属下自然没忘。”
甘矩如此道,脸色深沉,一时间眸光变了又变,最后一咬牙,心一横,目中杀机陡现:“破釜沉舟,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