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碗酒下肚,三人具是醉醉呼呼,晕头转向。
沈芝红着脸又倒了一杯,无限哀愁尽付其中。
柳二娘喝醉后,踉踉跄跄地在院中练起剑来。
月影疏朗,满地清辉,柳二娘一席束腰暗赭裙,提着银剑翻腾飞舞。
她身姿翩飞间,矫健宛若游龙,亭中碧树被剑气震得沙沙作响,飘下一地落英。
“好,好!”
沈芝和彩珠站在落英里,不住地替她鼓掌叫好,两人眼中都有星星在闪烁,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柳二娘又舞了一阵方才停下,她踉跄地走了几步来到阶前,拿起方才被她放在上面的酒瓶子,提起来便仰脖子喝了几口。
清酒顺着她的脖颈落到衣领中,她全然不顾。
喝完后,她将酒瓶摔在地上,咣当一声,粉碎了个完全。
沈芝的神志不由地微微清醒过来一些,却听面前站立不稳的柳二娘带着哭腔,语气嘶哑地呐喊道:“杜朗,这么多年了,你究竟去了哪里!”
她仰头,无声地笑着,泪滴被明晃晃的月光照的晶莹剔透:“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当初这话,不是你说吗?”
她说罢,又凄凄地笑了几声,而后身子歪斜着倒了下去。
沈芝眼见着,反应过来后立刻拉着彩珠上前扶她。
柳二娘躺在她怀里,双眸紧闭,满脸泪痕。
沈芝让彩珠去叫伙计过来扶人,彩珠应声而去。
将柳二娘扶回房中,又替她盖好被子,沈芝方才同彩珠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