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闻言,急得忍不住想哭,她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道:“既是如此,那便不叨扰了,我再想别的法子吧。”
那男子看她可怜,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我记得安大夫住在那里的时候,常请太伏医馆的张大夫来家中讨论医术,我去收租的时候常能看到,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匪浅,小娘子这般着急,不如去太伏医馆问问张大夫。”
沈芝喜出望外,道了声谢后,立刻转身而去。
太伏医馆内,沈芝找到了张大夫,带着企盼询问他关于安客的下落。
张大夫捋了捋长须,缓缓道:“安大夫走之前,确实来寻过老夫,他说他要去东黎山隐居,不再过问世事。”
沈芝得到消息后,带着人马昼夜不停地往东黎山赶,她虽不知道安客为何突然不问世事,避世隐居,但她现在只有当面找到他,才能给陆远峥争取到生机。
东黎山在雍州城西北的古城墙一带,山脉连亘绵延,环境清幽,百草丰茂,是雍州一带许多人避世不出的首选之地。
翌日一早,沈芝便带着人马上了山,同山上村民一番打听后,终于找到了安客所住的竹屋。
只可惜,沈芝进去的时候,竹屋内并未有安客的身影,反倒是一个年轻的,着宽袍的男子,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见沈芝带了这么多人进来,有些戒备地扬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我家?”
沈芝拿出极真诚的态度解释道:“这位小公子,我们是来找安大夫的,有很要紧的病人要找他医治。”
年轻男子面上浮过几丝悲凉,哀伤道:“那你们来晚了,我家师父早已仙逝了。”
沈芝惊呼:“怎会?”
年轻男子叹气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师父醉心炼丹,大成后被贼人盯上,卷入了是非之中……”
沈芝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所炼之药,是否是易云丹?”
小徒弟不敢置信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