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快去瞧瞧!姑娘好似感染了风寒,怎叫都不醒了,如今呓语连篇,额头烫得厉害!”
小桃的紧张,让温时书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未曾为难她的失礼,着人去请了郎中。
郎中过来后,仔细把了脉,开了几副治疗风寒的汤药,却对梦魇一事无计可施。
“恕在下直言,姑娘的梦魇因阴阳平衡失调,魂不守舍所致,针灸过后依旧不醒,温郎君该当寻求些别的法子。”
言下之意,玉芙恐因心事丢了魂,找些道士叫魂才是。
温时书颔首望向玉芙,小脸上满是泪水,云鬓散落在枕上,痛哭低语不止,嘴里一直念叨着“大姐姐”,看着极为痛苦。
在这种时刻念叨的是家人,想来与昨日那封书信脱不开干系。
温时书付了诊金询问了些关于病情的事宜,便拿起了那封书信仔细查看着。
一旁的小桃倒是又急又怕,郎中虽说风寒不重,需养几日即可痊愈,可姑娘连醒都醒不过来,何谈吃药呢?
叫魂这种事并不多见,想要寻得有道行的道士也极难。
“主子,这可怎么办是好?奴婢曾听说,这种情况若不能早些医治,恐怕、恐怕是要出事的……”
温时书抬了抬手,止住小桃的话,深邃的眼中渐渐多了抹清冷。
怪不得小姑娘会魇得如此厉害,刘家行至边关,正遇时疫,一下子举家病倒数人,此病不是有钱就能医治的,况且边关苦寒,想要药材更是难上加难,托人运送的药材,光在曲阳关就卡了数日。
而这些官员,昔日都是刘公坐下门生,墙倒众人推,世人的薄情体现的淋漓尽致。
信中的措辞并不是寄给玉芙的,这是早前刘家长辈托人的书信,被有心人送来了,让小姑娘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