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宸却又对她道:“我知你会介怀,可阿姐,我对你的情意绝不是一时昏头,而是夙兴夜寐朝思暮想。”
亦真羞恼的推开他,实在懒得和他再说,将泪水拭尽,拿起碗筷捡了些东西吃。
俞宸便也坐回去陪她,亦步亦趋不肯放松。
夜深了,两人和衣坐在榻上。
床帘只落下一层茶白的薄纱,远处烛光透过,光氤氲在亦真身上。
亦真的短暂妥协让屋内变的暖融融起来,将早春的料峭都驱在窗外。俞宸侧过头来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终于有机会细细品尝久别重逢的滋味。
五年来从妄想到筹谋,到无尽的期待,如今得偿所愿,他也想不到什么比她躺在自己身边更令他满足欢喜的事。
“真姐姐,其实你离开那天,我是去给你道歉的。”
他看着亦真的脸叹息,“可你没给我机会。”
“你不必道歉,我没怪你。”亦真语气平静,却并不看他。
俞宸眼中却突然泛起冷冷怒意,道:“我知道他对你动手,去渡口也是想什么都不管带你回家。”
“可我等了一天,却没等到你。”
亦真未睁眼,泪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俞宸轻轻用指尖抹去,靠过去对她道:“所以我亲自带人把他关了进去,打断了他的腿。他欠我们的,别人欠我们的,我都要讨回来。”
亦真虽仍未动,却有些心绪难平,她自也知他从小就是个执拗性子,却并不是事事如此,平时小事很少计较。可如今听他所言,便更觉他是过于偏激了些。
亦真心里思索着,也再没有力气和他闹,一应都由他不再理会。
他却又抬起头似在看什么珍宝一般,又道:“我终究还是等到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