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那日与俞宸出去回来以后更坚定自己得赶紧离开,他如此只是执迷不悟有了心结,也许再离开他,他就就会知道没什么大不了。便又和攸宁说搬出去的事。
晚上攸宁回来,坐下对亦真道:“哥怎么还不回来,没听说他今天有要紧事啊。”
亦真道:“许是与其他人有什么事吧。他在外头肯定有许多结交的友人和同僚,又不只是认识我们。”
攸宁点头,道:“阿姐说的是。可我还想让他给参谋参谋,咱们买哪处宅子呢,之前父亲虽然同意我搬到这来却不许我自己住,这回他可不能不同意了。”
亦真道:“你先别和子阑说,他最近公务繁忙,我们自己随意看看就是。”
攸宁点点头,打算任了职就搬走了。可等了许久却没消息,攸宁忍不住亲自去打听,晚上回来却垂头丧气,道:“阿姐,不知为什么,我还没有接到任命。”
亦真也不知如何,便安慰他道:“考试也只是圣上选人的方法之一,如果觉得别人更合适未必全按名次选择。许是觉得你还小,需要再历练两年。”
攸宁仍然闷闷不乐,可怕亦真担心,便强点点头。
过了两日俞宸休沐才终于得空,亦真极罕见的主动去找了俞宸,问他:“知不知攸宁为何一直未有任命?”
俞宸给她的解释却和她编的一样,说暂且没有攸宁合适的职位。
亦真有些失落道:“便是去做个誊抄官也算个说法。”
俞宸却仍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道:“每年也有这样的事,倒不是攸宁独一份。等上朝了我去问问,看哪处何时给攸宁安置一下。”
亦真听他这么说,又赶紧道:“可千万不要看哪个人无权无势便把人家挤下去。我心疼攸宁,不过看他不高兴。可人家穷苦出身的,举家供一人读书,全指望他一人成材。我们可不能仗着说得上话害了人家一辈子。”
俞宸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道:“嗯,你放心。”
连带查案,距考试也过了两个多月,这日俞宸对攸宁道:“攸宁,虽你考的是进士科,但你有作画的本事,翰林画院尚有余位,你愿不愿去。我知那处俸禄不高而且和正经官职不能比,可你心思单纯又爱好书画,对此又有天赋,我觉得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你若愿意,我便去回了王先生。”
亦真也道:“攸宁若是喜欢就去吧,阿姐倒觉得做这个并不比做官差。做好了兴许也有佳作可流芳百世呢。”
攸宁听姐姐这么说,也觉得不错,便道:“嗯,那就请哥替我说,我愿意去。”